念雲

突然想到还有lof账号

Call me by your name


*私设瞩目

*有时差情况下的及川生贺

及川彻赢了。

只要一闭上眼睛,岩泉一就能看到熟悉的身影从橙色球场上一跃而起。手起手落,球以预想中的完美曲线越网而过,越过与排球不断摩擦起茧的手腕,如陨石撞击地面,难以想象是球能擦破地面或是与之相反。不到一秒的时间,人群爆发出雷鸣般的呐喊声与掌声。

岩泉一睁开了眼睛。

万物俱寂。

由于所处的地理位置,渥太华夏日的夜晚总是姗姗来迟。电子钟上的荧光数字九闪烁着微弱的光,百叶扇背后的天空是被水晕过的橙红色,实际上只是看上去而已,这里太过干燥了。岩泉揉了揉酸胀的眼眶,直直的躺在双人床上有大概一刻钟左右后,爬起来走向了出发。

原房主颇为慷慨的把只用来两年左右的冰箱留给了他,这节省了他不少的费用。当他稍一用力把冰箱门拉开,冷气便扑面而来,他能感觉到小水珠粘上眉毛,被他仓促抹去后的濡湿感。他乱翻一气,终于从角落里找到了之前被雪藏的啤酒。他想这是重启它们的时候了,今天是及川的生日。

正确来说,及川的生日已经过去了,由于这该死的时差,还有令人窒息的职场生活,现在已经是东京的7月21日了。他昨晚一直被灌酒到凌晨,拖着醉醺醺的身体倒在只属于自己的双人床上睡到现在。

他挑起易拉罐环轻轻一扣,花白的啤酒沫就蜂蛹而出。他凑近小心的舔了一口,伴着麦芽香的酒精气与他一小时前呕吐出的东西没有多大区别,但他仍面不改色的吞了进去。我没有发生日祝福的短信,电话也没有打过,像丧失味觉一样,他一口一口的咽着酒,一边想。其实也不对,他出国以后他们除了必要的日子互通两三封短信,电话也几乎没讲过了。他印象最深的是最后一次,他因为上司推来的饭局情绪烦躁,人声嘈杂中,他隐约记得他可能吼了及川两句,然后一片静默,那是他们最后一次电话。

或许是他换成加拿大本地号码的原因,而他也记不清楚自己是否留了新的电话号码。这是第四罐了,金黄色的液体在他胃里窜来窜去,再次激起了他的呕吐感。他用力吞咽着口水,意识却早已跑到九霄云外了。

和及川彻分手,是他做过最痛苦但直到现在也相信这是正确的的事。异国恋和同性恋加起来没什么好结果的,更何况他在职场,及川在球场,就算他被同行业者唾弃,被老板开除,他都可以忍。但及川不一样,及川有着更为光明的未来,他还没有达到他的最大限度。如果因为舆论而让自己看着成长起来的爱人离开球坛,这是对他的最大折磨。

还有这该死的13小时时差,难道他要让每天拼命训练的及川大半夜和他唠闲嗑吗?

呕吐感因为他的不专心愈演愈烈,他起身想去厕所解决这个烦恼,随着方向感的迷失,他踉跄了几步便磕在了客厅的电视柜旁。痛感在酒精的作用下有所遏制,仍使他吃痛的向后一撤坐在了地上,眼角闪现出些许泪花。

一个小小的芯片因为撞击从柜子上落了下来,正好砸在他手心里。他蹙眉凝视了好一会儿,才依稀辨认出这是他旧的那张电话卡。良久,像是想到什么一般,他扯出自己的手机,粗暴的扯出新的电话卡,托着又小又旧的卡片慢慢推了进去。

当屏幕再次闪现亮光时,他已经陷入昏昏欲睡的状态了。忘记调节的屏幕强光刺的他连带酒精催发出的眼泪一并流淌下来,然而重磅炸弹在后,1460封未读短信使他大脑里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崩断了。

“小岩大笨蛋炸豆腐白痴!”

“对不起,以后不会再联系了。”

“喝不了酒就不要逞强啊,你脑子被哥斯拉屏蔽了吗岩泉一!”

“知道你看不到,这样也好。”

“到今天,我们分手一年了阿一。”

“好担心你。”

“好想你。”

“今天比赛赢了,希望你看到了。我会努力适应没有你的生活的,祝你幸福啊,阿一。”

幸福个屁。

电话的嘟嘟声让他焦躁,仿佛时间被拉长变薄,他岩泉一的存在会彻底消失在这跨国的距离里,而接通后的静默,吃掉了他的心。

“岩泉一,岩泉一,岩泉一,岩泉一,岩泉一……”


“及川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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